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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我是来围观的逊 发表于 2022-3-2 21:45: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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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作者:往熹)

跟曾国藩学公文,公文写作与读书学道,文中有真章-1.jpg

王定安先生为曾国藩所编的《鸣原堂论文》写了一篇后序,短短数百字,纵论三代以来文运之兴衰,并及曾文正公文字事业:一是曾公奏疏“佳篇传播人间,士大夫多能举其词”;二是所选《经史百家杂钞》二十六卷刊行于世;其三就是所编订的《鸣原堂论文》了,虽“卷帙不多,盖犹黄河之滥觞耳。然苟循河而东,乘秋水、驾巨筏以望于北海,洋洋乎包天地而含古今,岂不更为宇宙大观也哉!”可谓善序者也。

王定安先生的《后序》中,引用了曾国藩关于奏疏写作的一段论述:“必其平日读书学道,深造有得,实有诸己,而后献诸君,又必熟于前代事迹,本朝掌故,乃为典雅。”王定安先生认为这段论述“斯言尽之矣!”对于公文写作来说,这段话实在是浃髓沦肤,斯言尽之矣!


首先说“平日读书学道,深造有得”。说到底,文章是一个人学识、修养的体现,读书学道有得的人不一定能写出锦绣文章来,但要写出锦绣文章来,却非读书学道有得之人所不能。无论是清贫的学生时代,还是悠游的京官生涯,甚至在戎马倥偬之际与总督江南、直隶之时,曾氏一生黾勉致力于读书学道,几乎不曾稍歇。这样的学识,无疑为曾氏写出佳篇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

曾氏为晚晴著名的理学家、古文大家,其学问可谓广大,正如曾国藩的好友欧阳兆熊曾说,“文正一生凡三变。其学问初为翰林词赋,既与唐镜海太常游,究心儒先语录。后又为六书之学,博览乾嘉训诂诸书,而不以宋人注经为然。在京官时以程朱为依归。至出而办理团练事务,复而申韩。尝自称欲著《挺经》,言其刚也。咸丰七年,至江西军中丁外艰,闻讣奏报后,即奔丧回籍,朝议颇不以为然。左恪靖(左宗棠)于骆文忠(骆秉章)幕中肆口诋毁,一时哗然和之。文正亦内疚于心,得不寐之疾。予荐曹镜初诊之,言其岐黄可医身病,黄老可医心病,盖欲以黄老讽之也……此次出山后,—以柔道行之,以至成此巨功,毫无沾沾自喜之色。”由翰林词赋到义理之学,由会通汉宋到不废申韩到兼修黄老,自然不是一篇千字小文可以说清楚的。虽如此,曾氏的一篇日记却可以让我们窥其梗概。

“有义理之学,有词章之学,有经济之学,有考据之学。义理之学即宋史所谓道学也,在孔门为德行之科;词章之学,在孔门为言语之科;经济之学,在孔门为政事之科;考据之学,即今世所谓汉学也,在孔门为文学之科。此四者缺一不可。予于四者,略涉津涯,天质鲁钝,万不能造其奥窍矣。惟取其尤要者,而日日从事,庶以渐磨之久,而渐有所开。义理之学,吾之从事者二书焉:曰《四子书》,曰《近思录》。词章之学,吾之从事者二书焉:《曾氏读古文钞》与《曾氏读诗钞》,二书皆尚未纂集成帙,然胸中已有成竹矣。经济之学,吾之从事者二书焉:曰《会典》,曰《皇朝经世文编》。考据之学,吾之从事者四书焉:曰《易经》,日《诗经》,曰《史记》,曰《汉书》。此十种者,要须烂熟于心中,凡读他书,皆附于此十书,如室有基而丹桂附之,如木有根而枝叶附之,如鸡伏卵,不稍歇而使冷,如蛾成垤,不见异而思迁,其斯为有本之学乎?”

以上所列,几乎囊括了曾氏当时所能接触的所有知识门类。现时代的知识积累远远超过曾的时代,我辈视曾文正公,相差又难以道里计,因此不能要求我等刀笔小吏了解当今时代所有的学科门类,但我们总应志存高远,于哲学、经济、历史、文学、法律、政治诸学科多加涉猎,尽可能地读书学道,以期深造有得!

其次说说“熟于前代事迹,本朝掌故”。曾国藩早年从事帖括之学,即读教科书准备科举考试,道光十四年中举,十一月进京会试,当年的乙未科会试虽未考取,但京城的人物文教却让曾国藩这个湖南伢子眼界大开,遂“留京师读书,研穷经史”。道光十六年的丙申恩科,会试又未考中,曾国藩离京作江南之游,盘缠是向同乡所借。当他走到金陵的时候,把借来的盘缠悉数用于购买了一套廿三史,“由是侵晨起读,中夜而休,泛览百家,足不出户庭者几一年”(《年谱》)。由此开端,曾氏一生勤于读史,于《史记》、《汉书》、《资治通鉴》等史书用力尤勤,他主张“经济无非读史”,就是说经世致民之道均包含在史部之学里面了。

道光二十年,时年三十岁的曾国藩正式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京官生活,从翰林到卿贰,其与名士清流交游,往复讨论,以实学相砥砺,勇猛精进,及至名望渐崇,仍好学不倦。“其于朝章国故,如《会典》、《通礼》诸书,尤所究心。又采辑古今名臣大儒言论,分条编录为《曾氏家训长编》……乃取盐课、海运、钱法、河堤各事,抄辑近时奏议之切当时务者,别为六卷……。又采国史列传及先辈文集中志状之属,分门编录……”(《年谱》)

正是曾国藩如此孜孜不倦地探索讲求,肯下别人所不愿意下的苦功夫,结硬寨,打死仗,才能够做到熟于前代事迹及本朝掌故。据《曾国藩日记》等史料来看,从为翰林官时,他就特别注重盐务鹾政、兵制军事、人才吏治、漕运河工、钱法财用等“经济之学”,多年的学习和积累,使他在这些方面均有心得,绝非一般腐儒和冬烘先生可比。这样结实的学问既成就了曾氏的封侯拜相事业,也让他能够写出许多传播人间的奏疏佳篇来。

道光三十年三月,曾国藩应诏陈言:今日所当讲求,惟在用人一端。人才有转移之道,有培养之方,有考察之法,三者不可废一。疏入,朱批“剀切明辨,切中情事,深堪嘉纳”。咸丰元年三月,曾国藩奏简练军实以裕国用一折,奏称天下大患,一在国用不足,一在兵伍不精。奏上,皇帝召见,嘉其切中时弊。四月,奏《敬陈圣德三端预防流弊》一折。皇帝览奏优旨褒奖,中外称为盛事。十二月,奏备陈民间疾苦一折,奏称国贫不足患,惟民心涣散则为大患。以上所列不过是曾国藩为京官时的部分奏疏,待到他创建湘军,决战东南之际;总督两江,入阁拜相之时,多次统筹全局、上报战况、为民请命、奉旨查办诸事宜,更是佳作迭出,显为一代奏章圣手。如曾国荃所论,“公之奏疏不为大喜过美之词,亦不为忧怵无聊之语。其论贼势兴衰,中外大局,一切将然未然之事,若烛照龟卜,不失毫发,而谦谦冲挹,若不敢决其必然,而其后卒无不然,岂非识之加人一等哉!”此论虽有所夸张,然实亦不为无据!

可见,公文写作与读书学道正有绝大之关系,我辈岂可不加意讲求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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